他想定了主意不卑不亢地朝肯特微笑道:“肯特勋爵先声明我作为中央政府下属的地方负责人员既不是中枢人物也不是外交人员是没有资格单独接受贵国给我的说帖的。一切交涉请找南京中央临时政府办理。作为地方负责人中央如果有什么安排我自然遵照执行这点不需要贵国劳神直接找到我。这个说帖先就是于程序不合。”
李媛紧张地把他的话翻译了出来。女孩子的美国式英语在库柏先生听来是悦耳好听在肯特勋爵耳里可就是随意粗鲁啦。
雨辰突然转了语气把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两淮盐政的事情我不敢妄加评论这牵涉着赔款债务的问题。但是在我们国家的长江上居然要限制咱们军舰的行动这是哪门子道理?各种条约只保证了贵国在长江上的内河航运权可没有不许咱们军舰行动!要知道我们还不是印度在中国也没有一个大英帝国的中华总督!”
他步子加快语气也越的激昂起来:“这件事情休说我不能做主就是能做主我也不会答应这丧权辱国的条件!还是请肯特勋爵继续和南北随便哪个中央的当道诸公办理这件事情的交涉吧我相信稍有人心的中国人都不能答应这个条件!”
肯特寒着脸他觉得一个军阀挑战大英帝国的权威实在是件很可笑的事情。而且这个说帖的来源也是北京的袁世凯和朱尔典洽商好的。袁世凯担心南北统一后拥重兵的雨辰部不稳而朱尔典也担心帝国在扬子江的权益受到损害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由英国出面以商业利益为借口对江北的雨辰进行威胁和牵制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
而肯特勋爵则是很乐意扮演向雨辰这个土著军阀展示大英帝国的荣耀和威力的角色。
他终于文质彬彬地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件事情我国已经和贵国未来的袁大总统办理了交涉他的命令没有下到你这里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自然会请他继续补正式的命令。到那个时候雨将军将如何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