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这里已经光复十几二十天了。在扬州城也算是换了三任老爷。先是同盟会的孙天生都督然后是徐宝山那个盐商们请来的流氓都督。最后才是把徐宝山赶跑了的来自徐州的第一师第二旅那个俊秀的出奇的陈山河大旅长。
在扬州这个竹西佳处武林旧地。虽然是深冬的光景。随着打完了仗市面又很快繁荣了起来。一直滞留在淮河转运河口的盐船也纷纷的南下了。经过的船帮还有置办南北货的商人将扬州的市面又装点得繁华热闹。那些守在家里靠盐票吃饭的二世祖们依然在瘦西湖上选歌征色眠花宿柳。
唯一的暗流涌动大概就是陈山河旅长将张季老派来的准备接扬州府印把子的一个心腹给赶走了吧。传说是这个府知事老爷一到任就要盐商们凑出十万到任规又准备全府重新验契要收一成的契税。惹恼了陈旅长硬生生的把这个一门心思来财的大老爷给赶走了。
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瘦西湖上的歌声笑声还在不断的传来。一个青年快步的走在巷子里不时左右的看一下。虽然他穿着便服但是那笔直的腰板和矫健的步伐却让人很容易明白这个青年的身份。
他走到巷子深处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前用门环轻轻的叩了三下停顿一下又叩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那青年很快的闪了进去。
在屋子里早有十几个同样身穿便服的青年军官在等着他了:“子沫兄你可总算是来了!再不来咱们可就不等你了!”
那青年正是第一师第二旅四团一营三连的少尉排长叫做沈子沫是教导团教导骑兵营营长沈子函的亲弟弟。他苦着脸做了个罗圈揖:“各位老大哥兄弟今天是连里的值星排长能溜出来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情啦。等会还得回去查哨多多担待点吧。”
这一屋子的青年军官都是连排级的下级军官最高的也不过是少校营长少校参谋之类的人物。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生机勃勃。但是此时大家围坐着神色都是严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