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顿时开始动作,押着那些官儿们就准备开步走。官儿们蹲了半宿了,这个时候又是哀声震天,那藩台贾益谦还在人群当中大喊:“我们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徐一凡要扯旗造反黄袍加身随便你,可是总要给咱们留点体面!”
正扰攘的时候,就听见卡子外头百姓们一阵喧哗,溥仰王的目光都转了过去,就看见本来挤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波分浪裂,跌跌撞撞的让开。一群人穿着号坎,拿着五花八门的家什,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当先七八条汉子抬着一顶夏天用的凉轿,轿子上面是个胖大汉子,正声嘶力竭地大喊:“老子操徐一凡祖宗八辈儿!想造反是不是?好啊,我玉昆在这江宁城一天,要不砍了老子脑袋祭旗,你这个缺德冒烟地家伙反上京城去。要不你这孙子就把人全给老子放了!老子还要扯着你的手上紫禁城打官司去!”
“…………江…………江宁将军玉昆!”白斯文颤声报出了来人姓名。
王地目光也投向了身边溥仰,他一只手已经扬起,小舅子营的禁卫军官兵们哗啦地一声将子弹推入枪膛,再哗的一声,卡子面前几十杆步枪已经举起,寒光在刺刀尖上闪动,对准了冲在最前面,想搬开卡子拒马的那几条壮汉。
所有人顿时都停下了脚步,只是看着禁卫军黑洞洞的枪口。他们这些人,都是满城里面所谓的旗兵。但是说起来是兵,上一次操练是几十年前,还真没人想得起来了。最多的军事经验,也就是纠集弟兄打群架。手里一个个也没家伙。满城武库里面的洋枪,还是洪杨乱平后,淮军淘汰下来的燧枪。早锈成了一堆铁疙瘩,人人手里抄着的家伙,还是打架用地小攮子铁尺,和眼前这一排笔直肃杀的禁卫军官兵比起来,塞人家牙缝也不够啊!
这个时候,连周围百姓一直很高昂的喧闹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底下人不敢上前,玉昆还坐在凉轿上疯般地又叫又骂。
他虽然定的主张是以静制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