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台子,江宁白局,苏州评弹,黄梅调一应俱全。虽然没有老佛爷那些戏班子供奉场面大,可是轻吟小唱,自然也有一分韵味。厨师更是南蛮北侉俱全,只要你想得到,就能给你弄得到!方家这会所名头,全江宁有名。
有些在鼓楼往西走那城外面半掩门地婊子,要是那位相好能带他们进方宅,缠头之资都能不要。
这个时候,大厅里面正是赌得热闹。观察,太尊之类的称呼满天飞。一堆堆守在江宁等徐一凡来的官儿们没事儿做,聚在一起除了赌还是赌。有的人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抽烟都是用软皮管子接在嘴边匆匆过过瘾头就算拉倒。摇摊的那里最热闹,挤了一堆人在旁边记宝路。其他大小牌九,麻将纸牌,也同样是无所不有。赌到兴致起来,这些人连点官体也不要了,卷起袖子大呼小叫,个个儿都红了眼睛。
有的身份特别的人,就不愿意和这帮实缺府县,或候补道台们在一块儿凑热闹,在方家上房里头,也设了一桌麻将。几位江宁跺一跺脚都要颤三颤的人,就在这里一边打牌,一边轻声商议事儿。
坐在最上的正是江宁将军玉昆,这次徐一凡召集群官,可和他算是王不见王,大家互不相干。可苏州大家望着荣禄,在江宁还不是望着他!他才从苏州回来,拜访的人物就是一堆一堆的。想从他嘴里掏出句实在话,玉昆一概告乏挡驾。家人地话也是大人病了怕风,见不得客。可是今儿他在牌着上,旁边搂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清官人帮他看着牌,这家伙眉花眼笑,哪点象有病的样子!
“......北风碰!拍下来了啊......打哪章来着......这章怕是要放炮......”玉昆捏着象牙的麻将在那里沉吟。旁边小丫头笑道:“阿爷好笨!现在北风已经是一底,刚才七条暗刻又是两底,阿爷最近行大运,索性就做一把,凑一色再加三底。眼瞧着就是海底,说不定还有一底。加起来就是七底,阿爷你们打得是二四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