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了一耳朵。对他这个身份,大家伙儿议论也不少,溥仰总是寻思:“反正爱新觉罗家也没待见过我这个混混儿,就当咱老子给宗谱除名了就是。老子跟着大帅干的是顶天立地的事情,有什么丢人的?”他铁了心要当爱新觉罗家的孽子了,但是今儿听到徐一凡立誓今后不进北京城半步,还是忍不住心里面一热。
咱们大帅,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好男儿!
溥仰扑了过来,陈德也扑了过来。戈什哈们,禁卫军官兵们都跟了过来,跑在前面的都挤在徐一凡身边,跟着他一起推炮车。而依克唐阿,也缓缓地跟了过来,接过呆在那里驭手地马鞭,狠狠一鞭子抽在拖炮车的健马**上。健马一声长嘶,昂迈步,轰隆声中,沉重地炮车滚出泥潭,向前挪动。周围的吉林练军官兵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吆喝着继续行军。依克唐阿始终也没看徐一凡那里一眼,一个在前头赶,一个在后头推。
“大帅,您真的从今往后不进北京城了?”
在人群呼喊用力当中,李云纵低低的问了正在龇牙咧嘴使劲的徐一凡一眼。徐一凡鬼鬼祟祟的四下瞄了一眼,回答的声音比他还低:“你傻啊?我不去,不能派你们去?不这么说,他们能跟咱们安心去打仗?做好准备吧,咱们真得去江南了!”
一向冷心冷面的李云纵,在大雨中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转瞬间头就低了下去。在今后所有关于这位将军的传记当中,都还是清一色的记载着,李云纵从来没笑过。只有徐一凡记得,在那场大雨当中,李云纵曾经坏笑得跟从来不是一只好鸟的楚万里一般。
公元一*四年十月三日,徐一凡电奏京城,保依克唐阿为奉天将军,以便战时人地相宜。并告天下,日人全部退出国土之日,就是他接篆两江之日。这等于告诉天下,这场国战,他将打到底!而禁卫军绝不南向,只会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