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咱逃够了,死在路上的弟兄,连收尸的都没有,咱……咱在禁卫军干到底!”
徐一凡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走向城头头高处,李云纵和楚万里对望一眼,都跟了上去。三人负手站在高处,看着底下排列整齐的营区。一顶顶帐篷,排列整齐,仿佛一直延伸到天际尽头。激战之后的战场,自然有一种肃杀之气。太阳正从东方扶摇而起,驱散了薄薄地晨雾。虽然安州城头并不高,但是从这里望去,朝鲜三千里河山,仿佛尽收眼底,再向西望。似乎就能看见汹涌的黄海。在海的那一头,是已经陷落的旅顺。是母国的山川大地。
“北洋百战百败……却只有我这一军独摧大敌,好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我到底是做大清的忠臣呢,还是做大清的曹操?”
徐一凡迎着初升之日,背着手喃喃自语。楚万里和李云纵在后面听得清楚,忍不住又对望了一眼。
两人初识徐一凡,就已经上了请诛旗人虏的折子。清季这飘摇之势,有心人谁不明白?只是一片黑暗当中苦无出路。谁都知道国家这样下去不行,却无力改变。甲午战事起后,大清最后一条遮羞的内裤都已经被扒了下来。恃为长城地北洋6海军给打得稀里哗啦,旅顺要不是禁卫军三营人死战,陷落得还要早。两万兵守如此要塞都守不住,推而广之,又有什么地方能可一战,能可一守?
大清已经衰微到了极处!
只有徐一凡在朝鲜白手起家,两年的经营,两年的覆雨翻云,只有他在这里摧挫敌锋。禁卫军已经是毫不夸张地大清第一强兵!
这个时候,徐一凡已经是一支举足轻重,再不能被满清朝廷限制的力量了。他要是坐守朝鲜,完全交代得过去,海路断绝,量一量从朝鲜到辽南的6路就知道了,就算奉命回师,按照这个时候的道路条件,走个几个月也没人挑眼。按照满清现在的力量打下去,只有一场接着一场的惨败,接着屈辱求和。
如果徐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