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咱们也不稀罕!”袁世凯神色一僵,随即放松,转头笑道:“营务的事儿我不懂,自然是张大人为尊。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那正目还是站得笔直,恍若未闻。张旭州只是低头看着记录,浑然不顾袁世凯满脸的难堪,半晌之后,他才猛的站起来,瞧了那正目一眼。立正向他认真的回了一个军礼:“解散!继续就位,以待后命…………干得不错,配得上咱们禁卫军!”
那正目满脸通红,啪的回礼,直挺挺的就走了出去。张旭州看也不看袁世凯,走出帐篷就去下达命令,顿时传令兵四下而去。不一会儿,就看见十多名满身是雪的军官,按着指挥刀就从四下集中过来,走到帐篷前就是一个个立正,大声报道。张旭州答应一声,这些军官就鱼贯而入。
袁世凯在帐篷里面冷眼看着,这些军官都是出奇的年轻,多是徐一凡亲手从南洋挑选,亲手带到朝鲜,亲手找最好的教官给他们培训,亲手对他们进行军人养成教育,亲手给他们装备上最好的军服,最好的装具,最好的武器!那些纯手工的上好小牛皮军靴,柔软结实,每双都是十两银子起码,三个淮军士兵一个月的军饷!就是偶有一个庆军出身的军官,也瞧也不瞧这个老长官一眼。
每个人都是跃跃欲试,一脸肃杀。这样的严寒,没有一个人显出冻坏了样子,军姿还是一丝不芶。要知道不少南洋军官,这辈子都没见过雪,现在按着指挥刀。或平胸行礼的手,冻疮已经连成片,向外流着水!那一立正,军靴马刺交击,营帐里面就只剩下杀气!
张旭州板着脸向袁世凯点头示意,开口语调已经是冰冷:“我们这就布置军务,袁大人,您要不要旁听?”
袁世凯淡淡一笑:“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起。我不凑这个热闹了。里面闷得慌。我透透气去。”
他低头钻出帐篷,袖手看着雪景,看着那些没有军官管带,仍然在大雪里面一丝不芶地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