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开口,听听大家的意见再说。
屋子还是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詹天佑犹犹疑疑的开口:“咱们不能先迎接杨大人么…………我没有别的意思,用官场的应酬手段,羁他一阵儿,再塞些银子……北洋的官儿没有不要钱的,莲房大人这方面名声也不见得顶好,只要能拖一段时间,等大人回来安排布置一切可好?”
不等李云纵说什么,唐绍仪已经先摆手反对:“莲房大人是中堂的谋主,他还能不知道事情轻重?这次他们是下了决心对付大人和禁卫军,一来准定是宣读上谕,催促徐大人离军的…………塞钱,应酬,都没用。”
詹天佑眼光一闪,抱着头呆呆的只是自语:“要是徐大人还在……大人偏偏要去什么东北!那计划,我是不敢附和,太大胆,太弄险了…………他要是不去,还在这里。以他的本事,总能想
应付办法吧…………咱们都舍不得这个团体,这个基他办法想吧…………”
大家都不说话,李云纵咬着牙齿,似乎要起身话。他身边突然站起了一个矮胖的身影,朗声放言:“调兵!中途截住杨士骧!反正不让他踏足平壤半步,或死或活,由大人回来一言而决!”
唐绍仪身子一歪,这袁世凯还真是敢说啊!徐一凡本来打算的计划,是以马贼打着东学党的旗帜起事作乱,禁卫军立即分布各地要津,名为平乱,实则拒阻北洋北上。只要他咬着牙齿说他还负担着平乱朝鲜的责任,以他建立的功绩,和北洋之间有官司打了。等朝廷再下定不容易做的决心,大半年说不定就过去——为什么徐一凡强调这大半年。大家都不太明白,以为大概就是撑持待变地意思。
只要乱起,杨士骧敢上来,就敢派兵将他“保护”起来!万一杨士骧有什么意外,事机已经动,有地方可以推。再扯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也许还能走走北京门子,再动点清流的力量制造舆论。也许就能在万难当中走出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