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轻叹一声:“还不是为先生一折搅动的京华烟云?这练禁卫军已经是在所必行之事。直隶练新军,还不是直指李中堂之事?有新军则必裁北洋,而欲裁北洋,则必将将李中堂调离直隶。李中堂并不惜此权位。然则苦心经营的一点北洋守国实力,则必然被朝中之敌摧折一空!我只是奇怪,先生此设计飞黄腾达,将不可限量……可是为什么还要留信于我,说事到绝处,只要找您,就可以轻轻化解呢?”
他目光炯炯:“士骧也鲁,曾不以先生信为然。不料近日京华风云,处处如先生信所言!北洋上下,如风雨飘摇也骤,先生如何有以教我?”
说李鸿章不在乎这个天下督臣第一的直隶总督,北洋通商大臣。他苦心经营的舰队,军队,矿山,官办企业……那才是真枉负了他老师曾国藩给他的“拼命做官”的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