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营寨,更是破破烂烂七歪八倒,各方面都不符合法度。就像是一群人胡乱就地扎下,根本没有为了守寨方便调动的各种布置,寨栅也不完全。站在外面,一眼就能看穿营寨中到底是何等样的布置!
当先一骑面若寒霜,只是恨恨摇首。
这当先一骑,正是折彦质。
虽然是河东安抚副使,可折彦质在河外军中,早就被折可求架空,根本不给他插手河外三州诸事的半点机会。此次与鄜延军联兵东进,只是最先为了迎接刘光世到来,将折彦质请来露了一面,然后就将他打发了回去。
对于这一切。折彦质也就忍了。毕竟他是折家出身,折可求还是他的长辈。撕破脸与折可求争权。最终伤害的,还是折家。
虽然对这次东进战事有着不详预感,但折彦质毕竟年轻时候就入居汴梁,从来都在中枢为官。并不如其余折家子弟一般,自结发起就披甲上阵,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虽然谈论兵书战策头头是道,其实并没有任何战阵经验。
鄜延军与折家军联兵,几有五万规模。在折彦质想来,纵然不胜,总不至于大挫罢?
谁能想到,坏消息不断传来。后路被截断就已然是惊人噩耗,紧接着传来的军情简直就不敢让人置信。折可求居然丢下鄜延大军,率先向北而走,渡河又遭挫败,数千折家子弟被断送,现下只是在岢岚水北收容整理!
从女真军马袭破合河津渡后,折彦质就要挺身而出,集结河外三州留置军马,往援夺回这对东进军马至关重要的所在。
可是留守军将,都奉折可求号令,哪里愿意听他的?只是推脱说要等家主传令,才能行事。现下最多只能搜拢人马,军令一到,就立刻出发。
不过当折可求逃奔,渡岢岚水时惨败的军情传来。这些折家军将就再无什么可说的。奉折彦质为首,匆匆往援接应。而折彦质心急如火,带着数名军将与百余亲卫,走在最前。大队人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