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然后就围着木图转,到天亮才合眼睛…………你现在就要求见么?”
岳飞略微有点迟疑。
从此间向东的哨探,都在以极高密度遣出。昨夜岳飞何尝又不是召见了好几队回返的哨骑?
东面战局,已然停顿下来,似乎维持了平衡。女真西路军主力集中与宜芳左近,帐幕连云,晚间如一片星火海洋一般,站在山头就可以远远看见。就这般放鄜延军直进占据了合河县治。
鄜延军毕竟是西军老底子,守御上有不浅功底。依托着合河县治,后路沿途也有遮护照应。可算是稳住了脚跟。集结在宜芳左近的女真西路军主力这个时候再想侧击,已然是不那么容易就能动摇鄜延军阵脚的了。
可岳飞又绝不相信宗翰所部会掉头而来继续在河谷道路中与自家军马再度硬拼!
正在紧张关注的同时,一场空前暴雨突然而至,哨骑所能侦察的范围顿时缩小大半。这个时候,只要是统军之人,谁不是一颗心提得老高?
萧言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家一身系着这个初生团体,非要以身犯险顶在前面。还不是关切这河东战局,关切着这场关系大宋命运的生死之战!
雨势持续已然两天多,岳飞不详预感也越发来得重。现下听闻萧言疲惫才睡,略微有点迟疑,不知道是禀见好还是稍停再来才好。
帐中突然响起了萧言的声音:“可是鹏举来了?”
郭蓉一怔,略微有些嗔怪的看了岳飞一眼,转头就回了帐幕之中。稍停一瞬,就见萧言掀开帐幕,大步走了出来。
萧言仍是那副略微消瘦的样子,只是眼圈甚黑,明显这几日未曾休息好。身在前敌军中,也不能轻袍缓带了,同样一身甲胄。就算打个盹,也是披甲而卧。
郭蓉也跟了出来,就要招呼在外值守甲士寻些干净水来给萧言洗漱,再去从寨栅旁席棚之下将一碗热饮子来。萧言却挥挥手示意郭蓉不必去操持这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