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铁头已然断成两截。他正要大声喊着再将一件器械来。就听见头顶有人呼喊。
“韩将主,韩将主!”
韩世忠抬头,就见数名一身泥水的传骑正在上面候着,每个人都被雨水淋得满脸青白,都是壮健汉子,在这暴雨中奔走,浑身热气都被浇熄了,情不自禁的牙齿都在格格发颤。
韩世忠丢下手中半截鹤嘴锄,按着沟边翻身上去。一名亲卫忙不迭的递过来酒葫芦让他驱寒。韩世忠骂了一声:“直娘贼的拿给旁人喝去,俺不差这一口!”
将亲卫骂走之后韩世忠就定定看着那几名传骑:“怎样?”
传骑一边牙齿打颤一边回禀:“俺们越过前面鞑子军寨。深入了十几里,出了河谷山口。天候实在太坏,军情打探不得仔细实在,不过看到沿途鞑子军寨在这个时候还在抽调人马,冒雨向西赶去。俺们实在向西进不得了,只有赶回来回报,还请将主责罚!”
韩世忠扫了一眼这几名传骑。如此暴雨之下前出哨探,河谷道路涨水泥泞,马都走不得了,这几名传骑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现下一个个站在那里都摇摇欲坠,明显精力体力都完全透支。
韩世忠一摆手:“去营中休息!喝点热姜汤,找个干爽…………直娘贼也没干爽所在了,就找个地方闭闭眼睛就是!”
这几名哨探传骑还有加入劳作的意思,却给韩世忠硬生生赶走了。站在沟渠旁边双眉紧缩满面忧色。
不管是自家这路,还是燕王那路。都是沿着山间河谷道路向东攻击前进。受这天候影响实在太大!一场暴雨下来,两支大军就再是精锐,也只是动弹不得,后面的辎重补给也一时断绝,只能在这里苦挨与这场暴雨搏斗。
自家军马安全什么的倒不必忧虑,如此雨势,如此地形,在这河谷大道中鞑子同样也动弹不得,双方战事自然而然的就停顿下来。
不过让韩世忠忧虑的却是鞑子减轻了正面压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