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开始,后续运上来的鄜延军辎重车队,至少截留一半。刘光世恼怒,某与他打官司去。他一路横冲直撞风光,俺们在后面给他警戒遮护,难道白使唤人不成?要是前敌顺利,这些辎重车队多少放出去一些给他,要是不顺,你们自然该知道如何做!”
这番号令传下,一众亲卫顿时纷纷寻马而上,各自趁着夜色传令去了。或者是寻沿途布置下来的折家步军各个控扼山口的营寨,或者是去寻后路跟进的骑军。闻命即行,号令整肃之处,实在是远过于刘光世空有庞大规模的鄜延军!
而布置完这一切,夜间哨探也都放出之后,折可求就与麾下儿郎,一起在道旁山中乱石之间,裹着领披风,就呼呼睡去了。小心谨慎得连在此间当道显眼处扎营都不愿意为之。
夜色越来越是深重,这条道路之上,不断有人影悄悄而过,或者数十人一伙,或者就是零星几人,从夜深到凌晨,就未曾断绝过。
这些人影,就是从前面偷偷脱队逃下来的人马。
这些人马,或者是兵痞老卒,知道情势不妙,将主又是个靠不住的人物,与其在河东山间送死,不如撒丫子走他娘。黄河上寻一野渡,就回了鄜延。或者本地过活,或者到陕西其他路去投军,到处西军将领都在招兵买马恢复实力,总好过跟随刘光世!
还有些人是为刘光世强行征发上阵的鄜延乡兵土兵,这些本来就该在本乡土守御的汉子,刘光世为壮声势计,也强带了不少过黄河而东。这些乡兵土兵,故土难离,远调作战自然极不情愿。且各项待遇都比鄜延军正兵差得多,从过黄河开始,就陆续有人脱队逃离。
更多的则是征发随军的民夫,这些人日子比那些乡兵辅兵还要惨淡一些,吃得少睡得少,动辄还要挨打挨骂。哪里如回到家里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么舒坦?当然是寻着机会,能走遍走。
陕西诸路汉子,本来朴实血诚,上阵时不惧的。和西贼打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