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了,只是盼着有一天,能有机会和这些鞑子一起死在血海之中!
这样惨景,只是个开端。可对于大宋上位诸公而言,却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放在心上。他们所盯着的,还是那个唯一在为大宋东拼西杀,带领麾下健儿盘肠血战的异类萧言!
过了几日放浪形骸日子的女真军马,终于在今夜又整肃起来,恢复了他们无敌铁骑的面目,披上甲胄。配上兵刃,各个谋克整队。各个领兵军将打点起精神。在夜色中也匆匆集合而起。
原因无他,宗翰已至!
在宜芳城外一片旷地之中,在夜风送来的血腥气和尸臭味中。无数火把闪耀,照亮了宗翰的大矗。
大矗之下,宗翰踞胡床而坐。看着一队队的败军拉过来,跪倒在城壕边上,然后宗翰所部亲卫猛安甲士,挥刀就砍下一排排的脑袋,然后将无头尸骸踢入城壕之中。
哀嚎惨叫之声,响彻夜空。血水四下横溢,让空气当中血腥味道已经浓重得近乎实质。
被拉来的败军,大多是逃散之后被擒获的杂胡,还有侥幸从楼烦城下逃生出来的女真甲士。比之杂胡们各种乞命之状,或者干脆就是绝望中操着胡语破口大骂。那些逃生出来的女真甲士,多半就是默然受了这一刀。不过他们尸骸却是被收起来,另一侧已经堆架起巨大的柴堆,到时候将他们尸身焚化,骨灰还于留守在大同的本部帐中,也算是一种优待了。
女真现在几乎是半独立的两支军马,宗翰所部西路军虽然兵力要弱一些,但是战力却不下于宗望的东路军,始终能与宗望所部维持分庭抗礼之势。这现在还未曾松懈的酷烈军法,就是原因之一!
楼烦城下一战,能脱出生天的女真甲骑,最多不过寥寥百余骑。若是银术可跟着他们一起逃生出来,那不用说罪过都是银术可领了。可是银术可被小鞑子杀于一滩污血当中。军覆将亡,这些逃出来的女真甲骑,凡负五创以上,侥幸饶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