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望风溃散的景象,仿佛也证明了银术可所说的是实话。
可为什么又在这里撞到了他们?
须鲁奴看着那面飘动的赤色三角白色火焰牙边军旗,不住的吞咽唾沫,却仍然觉得口中干涩无比。纵然知道麾下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等着自己做出决断,可须鲁奴半晌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身为马背上长大的汉子,须鲁奴如何不知道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南朝军马人力马力,都已经近乎衰竭?
虽然他们阵列仍然如山岳一般,看起来似乎永远无法摧毁。可那些战马,都在不住微微颤抖,口鼻处不断流出白沫,马腹瘪得肚带都已经松了。在他们阵后,也看不到马桩,可见这支南朝强军连备马都已经耗尽了。
几匹战马换着骑都到了这等地步,那马上披甲而战的骑士,又该如何?也许只要轻轻一撞,他们的阵列就会崩散,他们已经再没有作战的气力!
在这些南朝甲士阵列之后,是几千名慢慢向东退去的南朝百姓,这都是上好的生口,男人可以用来牧马放羊,有田地还可以为杂胡们耕种纳粮,女人们可以给羊马挤奶,可以缝补浆洗,可以任他们蹂躏。还有他们携带的细软财货,这几千人抢掠下来,就能让一个小部族舒舒服服的过上几年。
更不用说在这些骑士侧翼的那个县城。看起来似乎比他们经过的宜芳县还要大。此刻县城城门紧闭,明显城中人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只要打垮了这一支当在面前的南朝军马,就可以轻易破开这县城,在银术可和女真谋克还未曾赶到之前,须鲁奴尽可在这县城中痛痛快快的杀戮抢掠一场!
只要敢于冲上去!
须鲁奴手心中尽是冷汗。拳头不住握紧又张开。零星赶来的杂胡不断加入他的队列当中。看到眼前景象也都策马不前。不约而同的在等待须鲁奴的号令。
须鲁奴不住回顾,想在麾下儿郎中找到可以鼓舞自己下令冲上去的勇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