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变成了要维持两处防线,兵力顿时捉襟见肘。
且女真鞑子继续再向南深入呢?还可以破岚州,从宜芳转楼烦,沿着岚水另一条支流直扑太原府!神武常胜军的防线还要向南延长多少?这如何守得住?
最重要的是,原来战略决策是尽力将女真西路军限制在残破的云内,消耗其锐气,以坚壁清野之策限制其获得补给。等宗翰所部师老兵疲之后,再集合大军一举击破之。而女真鞑子现在可以抄掠岢岚军,岚州,这战事就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到了这般局面,这场河东战事,必须要西军和萧言率领的援军上来,才有打赢的可能!
可西军又靠得住么?岢岚军这么要紧的地方,居然一下就被女真鞑子深入!
韩世忠脸色铁青,又逼问了一句:“你们走时,见着女真鞑子了么?想必你们也经过了洪谷寨,那里如何?”
老者苦笑:“见着鞑子,还能逃得出来么?飞鸢堡守军一散,俺们就走了。半日前经过的洪谷寨,那里还有俺们军马旗号,远远没见着什么异状。”
韩世忠点点头,转头对屈盖吩咐:“给点赏!”
若是岳飞在此,少不得还得叮嘱几句,指个后方安全所在让难民们逃去。韩世忠却从来懒得做这些事情,只是招呼刚才稍稍停下来喘息一下的中军甲士:“直娘贼的快些走!鸟折家军是烂泥,洪谷寨在俺们手里才放心得下!稳住洪谷寨当面,俺再去找折家的贼厮鸟算算这帐!”
大队甲士,顿时起行,在这些神色仓皇的难民身边滚滚而过。屈盖从腰缠里取出一贯文,随手掷过去,又对一名身子壮健挎弓持刀的乡民笑道:“好鸟壮的身胚,见着鞑子就逃,胯下没卵子么?”
那乡民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老者也不拣那一贯文,反而对屈盖叹息道:“你们这些军爷,都见鞑子就逃,俺们百姓,济得何事?俺们辛苦劳作,每年赋税之余,还要应役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