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可是谁又会在此刻去投效根基薄弱,随时摇摇欲坠的萧言这股势力?
又不能投效,又不能坐看他壮大,唯一选择,就是尽早动手。不管如何选择,总比优柔寡断,错过时机的好。更别说现今细算双方实力对比,蔡京这一方,还在萧言之上!
做出这个决断,别看蔡京人前都是风度闲淡,举止若定。只有身边贴身侍女,才知道这个老人思虑得有多深,纠结得有多苦痛!
可是这些思虑,又何必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
他的眼光,只能看到眼前一点,也只在他自己身上。只要还能能力,全他富贵,也就罢了。
蔡京这一沉默,就是长久。蔡攸坐在那儿,浑身不自在。正被看得发毛之际,就听见蔡京悠悠长叹一声。
“攸儿,再过两天,你便告病在家。某遣几名心腹管事,护送你出京去河北之地暂时住一阵也罢。汴梁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其间了。若是为父有什么思虑不及处,汴梁近日有变。你便归去木兰陂老家罢。一时之间,变乱还波及不到那里。若然无事,过些时日再回汴梁。那时候你便一世荒唐任性,也只随你。”
蔡京容色,随着这番话语,显露出深深的疲惫。再无执掌权柄几十年的重臣气度。反倒是这些年来,难得对这个儿子的慈爱表现。
哪怕以蔡攸的凉薄,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动容,顿时就有点急泪涌现,站起身来惊惶道:“爹爹…………”
蔡京猛然断喝一声:“出去!听某安排!”
这一声怒喝,如虎老啸林,仍凛然有威!这个老人,几十年来掌握了无数人的命运,虽然垂老,可仍足以震慑群伦!
也许只有萧言例外。
叮当乱响之声大作,却是蔡京身后侍女被这一声吼吓得手中器物跌落,忙不迭的跪倒请罪。
蔡攸也被吓着了,以前就算是背离父亲门下,导致他又一次下台。蔡京也不过笑笑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