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补西墙,筹措了八十二万贯使费,先打发了燕王,随后也答应一月内补足。总之这个时候不要给燕王挑出半点错处就是。”
蔡京默然少顷又慢悠悠道:“……就是这般了,燕王要什么,破家也予他什么。不要推搪,不要生事。还是一切安静为先…………明日燕王河东援军当发了罢?”
高屐和何栗都应了一声:“明日誓师当发,想必河东军情紧急了。”
蔡京再无什么说得,轻声送客而已。
蔡攸站在屏风后,就听见脚步声响,然后就见两名浑身朱紫的官人绕了出来。其中高屐正是熟识,见着蔡攸一惊之后就熟络的见礼。而何栗是个面白身长,风度闲雅的中年帅哥。见到蔡攸脸色就沉了下来。而蔡攸也不鸟待见他,两人就当做互相不识。
蔡攸当初投入梁师成王麱门下,何栗如何能看得起他。而蔡攸这等天字第一号衙内脾气,如何又会俯就。虽然都是蔡京最亲近的人,可这两人路上对撞一个跟头,都是爬起来各自走路,绝不交一言的。
此间不是说话闹意气的所在,两人也没作色得更加不堪。高屐就扯着何栗赶紧离去了。蔡攸看着何栗背影哼了一声,才整整衣冠,高声禀报:“父亲大人,孩儿求见。”
蔡京声音自内响起,让蔡攸入见。蔡攸转过屏风,就见蔡京靠在胡床之上,腿上堆着金丝猴毛的绒毯。胡床后还站着两名侍女捧着炭火温着的参汤暖笼,唾壶之类的器物,无声的侍立着。
蔡相这些侍女,不仅青春年少,娇艳如花。而且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哪怕在蔡京背后站一天,也能一动不动,一声不发。而蔡京面会朝廷重臣。甚而在政事堂中理事,也向来都带着侍女伺候。哪怕性子再刚直的大臣,也不敢说半点不是。
蔡攸不敢多看那些侍女,深深朝着蔡京行礼下去:“拜见爹爹。”
蔡京脸上微有疲惫之色,却没有失位之时装出来的老态。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