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进一步的变化。可宫变带来的震动,对于整个大宋帝国而言。还是深远异常。
大宋百余年来,纵然有扶幼君的重臣,有让太后撤帘的重臣。有主持天下变法的重臣。有起落数次,仍盘踞中枢不倒的重臣。可从来没有过拥兵废立君主的权臣!
萧言这般举动,还成功了。更将都门禁军世家杀得人头滚滚且无人抗手。号称数十万的都门禁军一月遣散而未遇多少波折。
这才让天下人都看明白,大宋内重外轻,强干弱枝的军事制度,已然败坏到了何等程度。大宋军事力量,又已经衰弱到了何等程度。
但凡有些眼力的人,如何不能看出天下将要大变?就算大宋还能维持下去。也再不是原来那个大宋了。
地方官吏,除了拼命遣人回汴梁打探消息之外。就是不住的联络奔走聚会商议。看这场变故中,将注压在哪一方。不够资格入局的,这时也少有人敢于多事,只求这场风波不要波及到自己而已。
如若陕西四路一般,地方上有强兵的那些官吏们。更是一改往日对武臣的轻蔑之态,转而开始拉拢关系。这个时候,哪方势力兵强马壮,说不得就要在将来的政治格局当中,分到相当一块蛋糕。
而在河北西路,也是拥有此刻大宋少有的一支勉强能够野战的军马——以环庆军余烬改编而来的永宁军。此刻镇所,正在真定。一时间也成了地方瞩目的焦点。
王禀和马扩,作为这支永宁军的统帅将主。一开始才离汴梁的时候,日子未免也有些悲催。
中枢当时财计近乎于破产,虽然不像河东神武常胜军出镇的时候几乎一毛不拔。永宁军能得到的开镇之费,也不过才区区数十万贯。
永宁军的镇抚守御之区,广大至极。不仅河北诸路涵盖其中,名义上连燕地同样也在镇抚范围之内。更有从西封锁太行八径,缓急之时,由此而出,以迫河东神武常胜军侧背的重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