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些不同。赵宋名义,还有相当威望。而且萧言绝对实力,也怎么样都没到操莽那种地步。朝中朝外,反对萧言的人所在多有。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那场宫变震得一时蒙住而已。萧言此人,绝不是无懈可击的。
更不必说,这萧言根基河东神武常胜军遇到女真入寇,逼得萧言不得不轻离汴梁以去应对。现在满天下的人,都知道萧言已经露出了破绽。有心人自然会寻找各自投靠对象,他赵楷如果能顺利郊祭改元。法统上成为大宋无可动摇的新君,如何就不能再度聚拢自家的班底?
不管怎么想。行第八平之策都是有相当好处,也是对于威望根基同样不足的赵楷本人而言,几乎是此时情境下唯一出路。
可是就有一道坎,赵楷怎么也过不去。
这道坎简单得就有两个字而已,怕死。
随萧言军马出征河东,万一败于女真,败亡流离之间。哪怕太宗,也在兵败之际中箭负创,最后还死在这伤势反复发作之下!
不败于女真,就是萧言受到各方逼迫,局势日蹙的时候,天知道这萧贼会不会丧心病狂,弑君自立?
且太上与自家那个废太子哥哥也说不得要随萧言大军出行,万一他们在其中操弄,说动萧言,在军中又行废立事该当如何?自家那位爹爹圣人还有伪君子大兄,将自家已经恨到骨头里,到时候岂能还留下自家性命?
纵然这些可能性都不算大,自己作为大宋新军,肯定在万军重重保护之间。而且自家比起太上与废太子,终究根基不足威望不足,是个好操弄的对象,那萧贼也不会轻易行废立事。
可赵楷仍然壮不起这个胆子,离开这座富丽繁华的汴梁城,御驾亲征河东去博那么一铺。
这些时日,如许念头就在胸中纠缠不去,折腾得赵楷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肝火极盛。却怎么也无法骤然做出决断。
比起太上赵佶的轻易,赵楷这优柔寡断胆气薄弱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