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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中翻越重重山峦,途中除了辅兵民夫大量伤损之外,就是女真战兵,也因为这艰辛路途十成去了一成。最后更是打得尸山血海才将应州城塞拼了下来。
自己领兵入燕地,还有此次攻应州,都是女真西路军成军以来从来未曾有过的惨重损失。哪怕自己直领的心腹谋克,也未尝没有些怨言。
银术可面上不表示什么。可心中未尝没有压力,可此时此刻。他却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做错。若是再迟一步,让那萧言不声不响的将云内经营成铁桶一块,女真还要攻宋,就更不知道在将来会付出多少条人命的代价!
所以他对打下龙首寨,再拼上几百条女真健儿性命将那个冒牌辽人公主擒获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而是不停的遣出一队队的侦骑,把握周边战场态势。
而这队十余人的侦骑,就是向南深入最远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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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山道当中,积雪仍厚。
这一队十余骑女真骑士,为银术可直领谋克的一个蒲里衍。本来出发的时候接近五十骑,还配有一百匹战马,二十骑驮马,二十匹走骡。三十苍头弹压,二十名牧奴。
一路深入云内,途中战马驮马走骡就折损三成,苍头弹压等辅兵还有牧奴折损近半。扫荡云内的时候没什么损失,可是硬攻应州城塞。这队女真骑士着重甲与神武常胜军步战,长矛互相乱捅之后,现在哪怕女真骑士,也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南下哨探了百余里路,兴致不高的领队蒲里衍叫停了手下,自己先下马靠着块山石摸出水囊灌了一口冻得象冰的烈酒,然后重重吐了一口粗气。
他手下那些矮壮的女真骑士也都纷纷下马,凑过来发牢骚。
“银术可只情使用俺们,娄室那些谋克却在城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