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之间,相顾惶然之sè,越加分明。
郭蓉站在高处,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捏成了拳头。她虽然生长兵间,驰马shè猎,也随爹爹经过战事。可独当方面对着这般强敌也是第一次。到如此景象,心下终忍不住还是有些没底。回头低声道:“当不当得住?”
汤怀是一个话少的,一如既往没有开口。在汤怀身边是一名中军官叫倪杰的,萧言当ri特意抽出来辅佐郭蓉的人物,出身白梃军。在西军为军将十年,官位虽然不高,可什么仗都打过。马战步战攻城战守城战,征方腊的时候甚或还打过水战。没什么大功绩,
可就是经验丰富无比。
当下倪杰勉强笑了一笑,接过郭蓉话头:“就凭女真鞑这些攻具,想挨近俺们都不容易。眼前这些女真鞑气势再盛,也是啃不下应州城塞的,只是…………”
郭蓉回头盯着倪杰:“只是什么?”
倪杰忧心忡忡的环顾四下:“只是军心不稳啊…………昨夜惊乱,今ri女真鞑就扑城。而俺们老弟兄太少,城中泰半都是新募军马。驱几千生口扑城的惨烈场面,再加上女真鞑那些重甲jing骑的气势,就怕吓也吓瘫了他们…………就凭俺们那些老弟兄,是守不住整个应州城塞的,非得城中上下一心,全力死战!顶过今ri,就好了许多。可俺只怕…………”
他的目光投向了最远处顶在前面的甲字堡。正是昨夜孟暖接防,领数十名心腹戍守的甲字堡。此刻孟暖认旗,就在甲字堡上飘动。隐约能见数十披甲身影,站在堡墙上,张弓持兵,静静戍守。
郭蓉眨眨眼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倪杰又耐心的解释:“要是甲字堡不经一战,就飞快陷落,则这些新募之军士气之受重挫,可想而知…………只怕攻到哪里,哪里都有人不肯出力死战了…………俺们昨夜还是仓促了,只想早点将这个麻烦打发出去,现在来,只怕还是料错了孟暖这厮!”
郭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