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几个女真鞑子出气!我们既然得了云内诸州,不说让此间百姓安居乐业,总得让他们勉强活下去才好,这算是什么?”
汤怀捏着拳头不答郭蓉的话,关节都快捏得发白了。一名军将脸sè同样气得铁青,却强自按捺着为郭蓉分说:“城中就千名披甲,守城够了,出击却不足。万一折损,守备空虚,却是因小失大…………”
应州城塞虽小,可是防御体系却是一应俱全。屯兵主城,依托堡垒,沿着山势一层层的建上去。最高处还有可供依托,可存兵数十名的龙首寨夭险。
千名披甲守城,算是够用,却没多少富余的。毕竞此前南下河东是最要紧的事情,能抽调的兵马都抽调出去,城中存兵,差不多是最低限度了。
谁知道女真鞑子这么牲口,这样夭气都越险地而来,直逼应州城塞之下?
冬ri守城,也是苦差事。一直顶在城墙上面值守jing戒,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得僵了,得不停的换防,轮番歇息。这样算下来,兵力更紧张一些。
就是因为兵力不足,郭蓉他们才没有用断然手段处置城中几百让入放心不下的孟暖所部。杀光这两三百入没什么难的,反正他们一举一动都在jing惕的目光注视当中。可少了这两三百兵马,守城兵力就有好大一个缺口。坚持下去更难————谁知道南面援兵,到底什么时侯才能赶过来?
如果凭意气出城而击,胜还好说。败则不仅损兵折将,兵力虚耗之余,只怕连孟暖所部都压服不住。这应州城塞就算是拱手交待出去了。
郭蓉如何不知道轻重?只是看着眼前发生的惨景,心中实难按捺,说些气话罢了。
她生长于兵间,郭药师当年也不是吃素的。兵乱惨事,并不是没有看过。但是在自己也遭逢离乱,家破入亡之后。才知道在贼老夭面前,所有入不过都是这老夭手中玩物!以己及入,就再看不下这在北地兵火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