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得封燕郡王,本来应该在朱雀桥北有符合他身份的赐第。可是距离二月二全城惊乱不过短短时间,只能暂时将南薰门内那处不算大的赐第当作燕郡王府邸了。
纵然是临时的郡王府,因萧言地位而带来的朝中第一权臣气象,也不是简单的。
府邸之外,各sè郡王所用仪仗罗列。崭新的下马石竖在街口。戴着貂帽,披甲持兵的王府亲卫虎狼之士四下布列。周遭一切,寂然无声。自有一种森然气度。
纵然有人从燕郡王府邸旁边经过,也是下马,远远绕开,不敢稍稍靠近。此等人物,奉了太上,囚了东宫,拥了新君,汴梁将门,一扫而空。犯在他手里,神仙都搭救不得!
汴梁中人看到这燕郡王府忍不住也有一种慨然。
百余年前,汴梁城中,就是一个个枭雄上演一出出得国戏剧的舞台,由梁而后唐,再则晋汉郭周,最后陈桥黄袍。
难道汴梁城始于权臣生长的气数并未曾断绝,只是潜伏了百余年,直到这位燕郡王挟风霜南来?
无论如何,除了皇城禁中,此间已然成了大宋又一个权力中心,将来围绕着这里,还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出波澜壮阔的剧目。
天下已然不同了。
就在燕郡王府一派甲士森然密布的气象中,一行车马缓缓而至,油壁香车,莺环翠绕,引得路人侧目。
竟然是燕郡王的内眷?
不是听闻燕郡王尚未娶妻么?马上还要尚天家第一美女茂德帝姬。怎么又出了这么一支明显是内眷模样的车马队伍,在甲士扈卫下直入燕郡王府?
时人就是再觉得讶异,也没人敢跟着车队到燕郡王府邸看热闹,探问究竟。在萧言面前,汴梁中人的八卦热情也只能强自按捺。
这车队一直行到燕郡王府邸正门之外,在门外领宿卫的貂帽都亲卫就迎了下来。当中香车帘幕一掀,却是几名侍女拥着小哑巴走下来。貂帽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