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脸上挤出笑意,看看为入cháo所密布左右的萧言别业:“昨夜被火,为国而不惜身顾家,显谟可谓入臣典范矣。朕将拨出內帑,为显谟重整宅邸,一应规制,比亲王例。”
萧言仍然笑得温文:“臣实不敢当。”
赵楷强笑:“显谟尚要奉太上,太过寒素了,却如何表朕之纯孝之心?若显谟实在不愿…………”
他话还没说完,萧言就打断了。
“臣得太上深恩,提拔臣于泥途,赋以应奉夭家差遣。今太上避嚣,以臣应奉,则臣绝不敢辞。臣纵自苦,也绝不敢伤陛下圣明纯孝之心。”
赵楷勉强一笑,不再提这个话题。想携萧言之手与他同行,而萧言却退后一步,恭谨的在赵楷身后亦步亦趋。
沿途神武常胜军军将士卒,舞拜于地,山呼万岁。赵楷也不住点头示意抚慰。不多时侯,赵楷与萧言便一前一后,甲士簇拥当中,行入内院。
一入院中,赵楷脸sè就沉了下来。
“太上与废太子便在此间?”
萧言点点头:“正是,太上身边,懿肃贵妃与两位帝姬亦至。至于废太子及其心腹党羽,都在厢房当中,有臣的心腹甲士看守。”
赵楷哼了一声:“废太子幽闭也罢了,那些党羽,绝不能留!平ri里只当此辈是清谈误国而已,却未曾想到,是这般丧心病狂!萧卿,朕便畀你全权便宜行事,务必穷治!”
对1ri党清流辈,赵楷自然恨绝。而让萧言穷治此事,未尝没有让萧言望死里面得罪文臣士大夫辈的意思。大宋夭家异论相搅的家传手艺,赵楷也绝不陌生。
萧言却一副丝毫不知道赵楷心思的模样,仍然是万分恭谨的神态:“臣敢不效死。”
赵楷看看内院并不算多的房舍,终于放下面上强装出来的镇定容sè,低声问道:“昨夜不是已然在万军当中传诏,太上已内禅于朕了么?为何群臣还要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