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团体扬眉吐气的时侯。
再想得深一些。诛心一些。赵佶是个难伺候的君王,对士大夫团体一向是压制分化瓦解。等君权衰弱,士大夫团体外联军镇,内拥太子。掌天下清议,就算是内禅,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赵桓本事比起他爹还要不如,随手就能摆布。那个时侯,大家的权势地位。还用问么?
国事在正人之手,还怕不能收拾好么?现在这些跋扈武臣,还怕不能乖乖就范么?周遭此起彼伏的边患,还怕不平息么?什么党项女真,难道还不乖乖来朝么?
赵桓点头,其他人也都点头,对着耿南仲做一脸钦服状。耿南仲也怡然自得,微微闭目。提前享受这大宋朝堂核心的感觉。
他又突然睁眼。看着在下首颓然饮酒的宇文虚中,笑道:“叔通,怎么满座皆欢,你却独自向隅,又有什么心事了?”
宇文虚中慢慢饮下手中酒,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耿南仲:“…………穷治萧言。学生是不赞同的。时势虽然不同,可我辈毕竟还未曾真正掌控朝局。在外军镇。西军并不可靠,河东事还没结果。唯一可恃者,永宁军而已,然则兵微将寡,尚不成气候。”
他侃侃而言,也不顾耿南仲变了脸sè,叠起两根手指自顾自的朝下说。
“…………朝中尚有其他人在,老公相者,梁隐相者。在外尚有王黼童贯等辈。难道我辈就要一意孤行,让本来冷眼旁观之人跳出来为敌,让圣人将这些幸进之臣再召回朝中?难道真的要逼得如此紧?”
一席话说得人人都变了脸sè,连赵桓也有些不自在。耿南仲却神sè不变,轻轻嗤了一声:“时也势也,大势如此,人心思治。谁也违逆不过去,叔通兄未免设辞太过险恶了一些。正是担心此辈,我辈中人才要鼓勇而前,早早底定朝局,设若就此轻轻放过,将来再有变数,叔通兄可能再设良谋否?国事还经得起再这般迁延下去否?”
耿南仲反驳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