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不长的。说不定在河东就回不来了,自己又如何不能越爬越高,将来执掌三衙?
在大宋,单单有钱是靠不住的,还得有势力。先祖功业,保了石家百余年。现在就要靠着自己,将这份家业再传百余年下去!
想到深处,石崇义却没来由的又打了一个寒噤。
除了这些念头之外,支撑他如此行事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恐惧。
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萧言的出现,也许就代表着他们所习惯的那种岁月,从此就要一去不复返了。这种感觉很没来由,却是如此分明。越看到萧言那张斯文中藏着桀骜的面孔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就为这个说不出口的原因,石崇义才在这次加倍的卖力。让禁军将门世家同僚都觉得有些过份了。
只要萧言倒下,一切就都还是自家所熟悉的一切罢…………
在这个体系当中,自家早就习惯,方方面面的规则也看得分明。一切都是如鱼得水,只要有机会,就能顺势向上,爬到一个足够高的位置…………
什么平燕大功,什么难得强军,什么都门禁军绝不堪用…………那又是什么?
文臣大头巾能党争得不亦乐乎,俺们武臣就不能有样学样了?爬在文臣士大夫脚下,还要俺们公忠体国,为国效死,不得有半点私心,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在这一刻,石崇义只觉得纯然的理直气壮。
可那一丝隐隐的畏惧,无论如何,总是盘旋不去。
这南来子,真的就是毫无办法了么?他几次出手,或者灭国,或者破军,或者扳倒朝中位高权重之人。万一…………万一这次,他又预备了某种惊雷闪电一般的手段?
呸呸呸,乌鸦嘴。直娘贼,这南来子又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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