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有河东路除安抚使以外文臣武将背书,领兵马入城平乱,怎么也交待得过去了。吴敏这般作态,到时候只会倒霉得加厉害。
他连拱手告辞都懒得做了,举足就要走。吴敏下一句话就让韩世忠脚步停下来。
“河东路文武,加起来也没有某吴敏一人对你家萧显谟有用,既然吴某人准备为你家萧显谟所用,再去与他们往还,还有什么味道?本官在这安抚位上不动,你家显谟在河东行事,有大便利!你以为换一个安抚过来,有所提防戒备了,你们还那么容易让他就范么?不必提本官曾任西府副使,名满天下,在朝中根基之深,非你家显谟可比!得吴某人效力,你家显谟,应是喜出望外!”
韩世忠可再也没有想到,吴敏请他借一步说话。却是自家要卖身投靠给萧言!
这个冲击实在太巨大,他本来设想过和吴敏一会到底该怎么应对。不管怎么个情形,韩世忠自信都能应对。刚吴敏如此刚严,也在韩世忠的设想当中。吴敏既然要倒驴不倒架,他韩世忠和何吝于撒赖耍泼?反正俺们神武常胜军你吴敏是压不服了,河东路上下,只有借重俺们神武常胜军处。反正此间事情,再不是你吴安抚说了算了。对汴梁那里,你吴敏也再别想一手遮天。
再说得着实一点,对一个注定要倒台,基本上不可能回到大宋政治舞台前排的人物。还有什么好怕的,怎么样都能应付有余。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结果竟然是如此,前任枢密院副使,现任河东路安抚使兼判太原府。在士林当中有如此名声。他在大宋呼风唤雨的时侯萧言还不知道在北地哪个角落苦苦挣扎的吴敏吴讷言,竟然要投靠萧言!
这等冲击之下,韩世忠也只是怔怔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吴敏哼了一声,脸上神sè有些难以形容,有放松,有决然,也有不安,甚而还有些恼恨。重重情绪混杂在一起,后就是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