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言那里年尾之前总还有些进项。三司现在窘迫异常,秋税种种进项随来也就随支放了,周转极是艰难。朕的意思是要不要再从内库拨付一些出来?蔡卿深知国家财计虚实,看看有什么实在要紧,又的确腾挪不过来的用项,朕来出钱,先顶上一顶。朕为天子,这等事情是躲不过去的…………蔡卿,你意下如何?”
三司此刻,的确是千疮百孔,一年入项虽然也还有七千多万贯。但是比起大宋顶峰时期已经降了三成。而且大宋用钱处所在皆多,处处都是。而且消耗惊人。夏秋两税,虽然不断解来,但是几乎是一入库马上就支放出去。还欠了不少,许多必须是官府做的事情,都没法做了。现在国家财政能保证的,就是官吏俸禄,军队粮饷,还有南方通往汴梁漕路的整理。其他各地河工,各地修缮营造,各处养病救济常平补盗仓场城防修治等事,能敷衍就敷衍,不能敷衍就只好干看着。属于各地转运使掌握范畴内的地方财政,留存比例已经到了少到不能再少。一切都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大宋这个时侯,就如同一台运转了百年的机器,到处都在漏气,到处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亟待刷新整理,但是作为中枢,掌握的资源却是历年来最少。但是民间却积淀着天量财富,淤积在那里转动不得,而且贫富分化也在加剧,这种加剧程度更进一步的加深了民间财富淤积的程度。也正是因为如此,萧言一手就能经营出几百万贯的大额现款收益,为什么得赵佶如此看重。
在赵佶和梁师成想来,赵佶愿意向外掏钱,蔡京还不马上就狮子大开口。总要将内库现在好容易有的一点积存要走一大半才肯罢休。赵佶也做好了和蔡京讨价还价的准备,他的底限是现在内库积存的不足一百五十万贯,最多拿出来一半。就算萧言在今年还有两三百万贯入帐,这些顶天也再给外朝三成就算罢休了。
赵佶原来的手面,自然绝不止此。但是这几年,实在是穷得怕了。伐燕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