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态,整整容色洒然一笑:“道希,叔通二兄,何必如此?这宦途穷通,是说不准的事情。既然事已至此,某担着就是。在河东路也有多少事情可为,并不就是如此终老天涯了,大家再会的日子还长远得很…………今日两位来送,已经是足感盛情了。今后都门之事,还要多多托付给两兄,国家正是多事之秋,我辈士大夫不挺身而出,难道让那些魍魉之辈继续将这汴梁弄得乌烟瘴气不成?”
吴敏出外,景象的确有点凄惶。原来他半依附于梁师成一系。梁师成虽然号称隐相,毕竟是个阴人,气象开阔不到哪里去。吴敏将事情弄砸,他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里再会来送行尽一番心意。蔡京那一系人物,对吴敏是不闻不问,他在都门也好,出外在河东路也好,就当没这回事。旧党清流,此刻在都门当中势力毕竟不算大,拿得出手的人物不多。更兼最近都门之内风云变幻,大家都全神贯注看着事态发展,的确没有多少心思来关注一个要出外的人物了,最后还是耿南仲和宇文虚中前来。宦途之上,世态炎凉就是这么回事,身在其中,也只能习惯。
吴敏一番话虽然尽力说得洒脱,但是最后几句话还是露出怨气。一句魍魉之辈,几乎就是明指现在在都门当中又生出事情,搅得无数人暗中奔走往还的萧言了。吴敏此次就是栽在萧言手中,他心眼再宽,也不能一笑置之。
耿南仲恨萧言,比起吴敏尤甚。当下恨恨道:“讷言兄所言,谁云不然?这些年来国事皗塘,都是给一般来来去去的幸进之辈败坏的。若是按照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祖制,如何会有今日景象?最后不得不信重小人生利,来济眼前之急。什么球市子,什么债券,什么要查禁军坐粜事,或者是小人之术,歪门邪道之甚,或者就是将来遗患无穷的孟浪举止!此辈小人要是因此得用,将来国事更不忍言!”
吴敏和宇文虚中对望一眼,都对耿南仲对萧言的刻骨怨恨心知肚明。其实真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