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亏得慌”
这辆马车是挑着认旗走在最前头的,车子上粮食堆得高高的。带队的是一个半老头子,刚才就坐在粮食堆上,还有几个青壮护卫着他。这也是难怪,于途百多里地,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一些乱军的散兵游勇,有些青壮带着兵刃护卫,也是正常事情。更不用说这些青壮手里的兵刃看起来就相当粗劣,无非是乡里自卫所用,不是军中器物。
那半老头子在这个都头走过来的时候早就在青壮护卫下跳了下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先奉上对牌给那都头查验,然后就陪笑道:“俺们哪里识得马?无非是打散的乱军跑到俺们左近,也就将这些马匹夺下来了,俺们作田也用不着这些,还不如送到檀州诸位老爷这里,也能派上一个正经用场…………”
那都头验看着对牌,檀州有什么号令,都用传骑给各处坞壁发下对牌,上面用凿子嵌出文字,加以黑漆,还有押记,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仿冒的。那半老头子在那里陪笑,都头也就随口敷衍:“俺跟了宣赞打了几场恶仗,现在还是两条腿。你们倒是这么轻易,就夺了好马,改日俺解甲了,也到你们乌家堡去安家去…………”
半老头子脸上汗珠,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干的时候。哗哗的直朝下落,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青壮,仍然满脸堆笑的开口:“几百把锄头粪叉逼上去,那几个跑散的乱军还能怎么?也是小人们运气好…………将爷,这对牌无误罢…………要二百石粮,一万束草,还有三百民夫青壮,俺们只敢多,不敢少,请将爷查验就是。”
那都头验完对牌,笑道:“查验多少是城中管库的事情,却不归俺管。俺在这里点多论少,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得去城?到时候野外熬了几夜,又是来骂俺。”
他说笑两句,就准备让这乌家堡车队在后面排队等候。那半老头子回望一眼,不知道得了谁的示意,又壮着胆子上前,凑近那都头道:“将爷,就让俺们先进城就是。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