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能战的就剩下俺们西军,不过也给折腾得元气大伤了…………没一个人干正经事情,偏偏还说着什么丰亨豫人…………国朝百余年,从来没到这般地步!当年再怎么样,还有一些名臣,现在瞧着谁还成一个模样?”
大宋如此,谁能没有一肚子牢骚。在老种面前,姚古也不用有什么顾忌,直言无忌的说完,又摇头叹息:“…………不过天下事就这般模样。俺们不成,辽国和西贼也都不成了。总能挨下去…………将来如何,且瞧着罢…………,、
老种缓缓摇头:“希晏,天下就要大乱了…………我闻得出来…………此次恐怕已经不是澶渊故事,只怕有亡社稷之祸患…………”
“亡社稷!”老种苦笑:“以俺们大宋当日立国之盛,尚有数十万强兵,多少名臣径将。以辽国之力,尚能深入河北,在澶渊缔城下之盟。现在女真锐气方张,还胜于辽兵鼎盛之时。而俺们大宋国运,比起真宗一朝,却早已跌落谷底!燕云虽定,得来实在侥幸。可朝中竟然无一人以燕云为意,无一人以女真为意,反而切切于削弱压制俺们武臣!以此等破败之局,女真一旦南下,谁能阻挡?民心离散,又何来勤王之师?朝无重臣,谁能收拾人心?当女真兵马直抵汴梁之际,社稷之祸,就在眼前!“
姚古也知道女真兵强,萧言这等以四百人马就迫退两万辽军的统帅,统领胜捷军白梃兵全盛骑军,打千余女真教子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西军诸将,心里都有数,毕竟都是打过仗的人。女真现在可用兵马,五万以内总是有的,大宋还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抵挡的本钱!大家都刻意的不去想这个事情,现在老种郑重提起,也只能默然认可。
不管是不走到了能亡社稷的地步,女真一旦南下,将大宋河北河东诸路打得稀烂那是足够的。汴梁本来就是只便利于漕运,却不利于守,到时候说不定迁都也有可能。朝堂一旦播迁,就是乱世景象,这世道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