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夫子:“事有从权,圣人之言。我辈但一颗心放端正,只管洒脱行去,又何惧人言?希道兄,王黼与老公相比,若何?”
谁都知道,太子最恶王黼,而王黼也总是在官家身边想法设法潜消太子地位。耿南仲身为太子属官,向来是和王黼此辈势不两立。但是宇文虚中这么一问,耿南仲也只有微微摇头:“王黼此辈,巧言令色以幸进,寡学术,无非卖弄权谋。一时蒙蔽圣聪,如何比得上老公相?”
宇文虚中笑道:“着啊!王黼此辈既然不如老公相,俺们又一时没有同时远窜此辈的本事,何如让王釉就在台上?保那童贯一保?一则是童贯承情,只要俺们在燕地能分了这童贯典兵的权力,压制住西军,这童贯还能要回来么?二则是如此王黼童贯此辈已经根基动摇,经此燕云战事,已经气焰大消,到时候不难一举将他们攻下台来!”
耿南仲还未曾说话,就听见外间帐幕传来了小厮低低通传的声音:“冲妙太师已经到了,大人可是立刻就见?“
宇文虚中朝耿南仲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整整衣冠,肃容起身。迎到帐幕门口。就看见那羽书道士陪着一个胖乎乎的道士缓步前来。比起身边羽书,这冲妙太师却市井味十足,见人就笑,和气得如一牙行掌柜模样。可耿南仲和宇文虚中却如对大宾,比起对羽书道士尊重到天上去了。
这位冲妙太师何得一可是汴梁城中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官家好道,天下皆闻,钦定天下道士为二十六品,领起了大宋的俸禄。原来借此幸进,常伴官家左右的是通灵真达先生林灵素,此人也是老公相宫中羽翼之一,为老公相稳固权位出了很大气力。林灵素宣和元年卒,老公相失却宫中一处羽翼,这位冲妙先生何得一却是趁机而起。老公相在位日久,眼界高了,已经放不下身段再接纳这种后起的小道士,何得一就和王黼之辈成了一党,宣和二年老公相下台,其间何得一也出了很大气力,现在正是官家身边极其信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