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他要投靠哪一方的决断。而等候萧言做冉决断的这一段时间,每一刻都如在地狱当中经受着折磨!
有的时候童贯都忍不住心想。在这场战事当中,自己要是少一些私心。不借重刘延庆。不想着将西军肢解对付,说不定就不是今日局面了罢?可是现在,一切都说不得了。直娘贼,自己怎么就没有坚持一直支持重用萧言下去,反而让赵良嗣去背后对付他?身为上个者。面临大战之际,还在玩这样的平衡权术手段,结果将所有一切都搞砸了!
现在这个赵良嗣,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当真是信重错了人。自己现在对付不了萧言,总拿他有办法。燕京城下惨败,最后弃军先逃就是罪过。行了军法,也不值什么!
想到这里,童贯满肚子的愤懑惶恐,仿佛就有了一个泄的孔道一般,从榻上一跃而起,就要招呼亲卫进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帐幕门帘掀动的声音,却是几个脚步声走进了外帐,不敢进内帐里面,就在屏风外面压低了声音禀报:“宣帅,赵宣赞有信使带宣帅有暇否?”
回禀这件事情的是童贯身边的值帐亲卫指挥,嗓音颤抖,想必也是大着胆子才敢进来触霉头。要不是前些日子童贯对赵良嗣和郭药师举动那么看重,还排遣王禀这等重将以最快的度去接应他们,现在这赵良嗣突然派来的信使,他还真能随了。现在谁想多看这位童宣帅一眼,谁头上帽子就是绿油油的一辈子!
屏风那头,就听见童贯狞笑了一声。那名值帐亲卫指挥腿顿时就软了半截,正想赶紧出去收惊的时候。童贯大声答话:“让他们候着!某马上出来,看看赵良嗣这厮又说了什么!难道还想继续来败某家之事么?这些南归之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俺们大宋,当日就不该接纳他们”。
此时此刻,童贯完全忘记了当日是自己将还叫做马植的赵良嗣藏在随员队伍当中,带回大宋,又亲自引荐给官家的那一刻。不过此时,帐中之人,谁还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