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百姓,还要辗转于沟壑,为这场一败再败的战事,转运着军资粮饷!
和这些军卒百姓民夫们不同。童贯这宣帅行辕,身份地位高一些的幕僚文臣,在目瞪口呆之后,表现出的是另外一种狂乱。什么先回汴梁的事情都绝口不提了,大家抛下最后一点矜持,整日整日的聚集在童贯临时行辕门口,说什么也要见着宣帅一面,眼前这场大功,怎么也要在其中攘夺上一份。要是童贯麾下亲卫阻拦,这些往日气度雍容的文人士大夫,其间还很有些人动了手!
更多的信使被他们排遣了出去,身边从人,几乎一空。
军中马匹没有了,骡子驴子也称。每个人都和管抬重的军中司马套着近乎,想多弄着一些脚力。给这些从人下达的命令都是一个意思,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想办法过了白沟河,将消息传递回去。让汴粱城中早做准备,甚至让各自的靠山恩主,给童贯施加一些压力。俺们可不能白吃辛苦一场,怎么也要在这场大功当中,分到足够分量的一块!这些人物,人人都在苦苦思量和萧言是不是有什么能拉上的交情。结果思来想去,都是白费。一些人热血上涌,就叫嚣着要亲自往燕京一行,童宣帅在这里不进不退,到底是何道理?
当然其间还有些明白人,没有象绝大多数幕僚那般壮怀激烈。他们想得更深一些。萧言立下如此大功,怎么没有及早和童贯联络。回禀军情?一切萧言大胜消息,都是从其他方面传过来的。既然是这般流传过来的,老种小种他们那一派系,自然和童贯他们知道得差不多。萧言军报一日不至,一日就算大局未定。老种小种他们,还有争夺的余地!童贯现在所不进不退,还隔绝白沟河通路,是不是就想看萧言到底投靠哪方,然后再拿出手段来?
更或者是,童贯已经在暗自行事,将萧言一定要争取到自己这一方来?
不管怎么想,这些思虑得深一些的文臣幕僚就更加不忿。童贯将所有消息都遮瞒起来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