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巴掌一棍子。俺虽不识字,可都记着,家里墙上刻着三条短痕。那是三巴掌。一条长的,那是一棍子。打在俺腰眼上头,一个月没起了床!秋收耽搁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俺家勒了几个月的裤腰带!到时候张家堡寨破了,俺们细细算帐!”
“刘大,当日弃了家业,投身张家为奴,回来一趟,俺们村子不够你踩的。还逼奸了两个黄花大闺女!现在你们主子都成了女真人的奴才。你就是奴才当中的奴才。这奴才孙子,当得如何?”
“张家的,瞧见这大宋军马威风没有?女真骚勒子,吹到天上去,现在还不是得缩到乌龟壳子里面?俺们算是有了出路,现在俺们家主,都有了大宋官身!你们也好好思量思量,来日破堡的时候,早点丢了兵刃,省得老爷多费气力!”
城墙上面但凡是张家的新附军,都没精打采。
只要是身边没有女真兵马或者名义上董大郎麾下的常胜军在监视,都偷偷朝着寨墙下愁眉苦脸的拱手行礼。一副自己没了办法,只有听天由命。到时候请大家手下留情的样子。
每看到寨墙上这般作态一次,长围左近的民夫辅兵就猛的哄笑一场。寨墙上面那些带着皮帽,矮壮结实,往日里面听到名字就丧胆的女真兵马,现在看起来,也不如何可怕了。
民夫辅兵们士气鼎盛如此,这些北上的重骑步卒,都是没怎么捞着仗打的。瞧着胜捷军这般威风,都是眼热。跟着萧言,大家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就永远不会打败仗一般。一个。个士气也同样鼎盛到了极点。列队步卒们,不时也跟着那些民夫辅兵哄笑,大家目光,不自觉的总是转向一个土堆高处,蹲在那里的披甲身影,人人都是目光热切。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将令,将这个鸟张家堡寨打破!”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蹲在土堆上面的高大身影,自然就是韩世忠,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