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帐帘隔开了内帐外帐。几名在外帐侍立的士卒听着里面萧言高一声低一声的牢骚,个个面面相觑。
和外面那些士卒懒散模样不同,这几名亲卫都是束甲环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外帐帘幕一掀,却是张显大步走了进来。他看看几名亲卫,再听听里头声音,最后目光落在了外帐一角堆着的萧言甲包上头。萧言连靴子都脱了。扔在了甲包上头。张显同样披挂整齐,神色严肃无比。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总是挂在眉梢,看着眼前这副景象,他顿时就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怎么不伺候宣赞着甲?”
一名亲卫委屈的道:“俺们怎么没有伺候?宣赞却将俺们一脚脚的踢开,说什么也不肯披甲而卧。上去一次挨一脚。上去一次挨一脚,俺们只索等张虞侯你来。宣赞说了。既然示敌,就干脆装个彻底,要赌就干脆赌一个彻底……
张显哼了一声,大步走到甲包那里,双手将甲包抄起,恨恨的就大步走进内帐。一进去就看见萧言裹着一层层皮裘坐在那里,朝着自己眉开眼笑:“阿显啊,你来啦。快去安排。找个显眼的地方,搭起帐幕来。咱们军中有酒有肉吧,我来请客,晚止反正无聊,难道一帮男人大眼瞪着小眼不成?不如喝酒打时间了。有一个算一个,军中都头以上。老子大破财,全都招待!”
“阿显?”
对这个,称呼,张显都忍不住恶寒了一下。眼前的萧言,似乎又是他们才初见的时候,哪个,轻飘飘的模样。追随萧言日久,他都忘记了萧言本来是个什么德行。一直以来,萧言都带领他们在这个乱世奋力向前,将一个个,责任担在身上。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萧言带着他们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一般的胜利,却忘了在数月之前,萧言还是一个给他们几个人吓得眼泪汪汪的家伙!
现在这一刻,萧言似乎将这几个月来担在身上的东西,全都放下来了。
张显定定心神,抛开这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