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投过来,这道单薄的木栅一旦被突破,常胜军已经再无巷战苦斗的能力,只有灭亡!到了最后,就连在附近有气无力待死的伤卒,都挣扎着爬起来,冲杀不成,可是倚靠在木栅后头,用长矛拼命的朝前刺,还是能够做到。董大郎顶在前面,只是死战不退。用盾牌顶开如林一般攒刺的长矛。长刀只是隔着木栅乱砍乱剁,他身边亲兵同样上前,死死顶住对方的长矛,让后面持重兵刃的人马上前,拼命地试图砍开这道木栅防线,双方攻守焦点,几乎完全集中在此处。常胜军数名统制一级的将领,这个时候也红着眼睛杀上,试图将董大郎顶回去。攻方人马更多,只是围绕着这个木栅卷成狂乱的潮流。双方将领,都如大风吹草一般迅速伤亡,有的被抢回去,有的就丢在了那里,一转眼之间,常胜军固然不用说,血几乎流干,不论是属于董大郎所部还是郭药师所部,就连参加攻城的契丹军和奚军,转瞬之间就伤亡了一个都管,五个指挥!直到郭药师指挥士卒,将整个易州城最后剩下的十几坛火油全部倾泻下去引燃,无数人体形成的火团在木栅两旁手舞足蹈,长声惨叫,又引燃了更多袍泽。这才让攻方稍却下去喘口气,这一场厮杀,甄五臣已经再度负重伤,这一次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被抢了回去,生死不知,而董大郎同样身带矛创四处,恨恨地朝后退走!
这一场攻战打下来,易州已经千疮百孔。血将流尽,侥幸还没带重伤的战卒只有寥寥,却已经都疲倦得直不起腰,只是趴在靠在地上城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攻方虽然付出惨重代价被击退,但是谁知道,易州城一旦等到天亮,就只有陷落!
萧干所在的土堆上头,四军大王旗号只是在熊熊火光当中猎猎而动,数十契丹奚人将领聚集在一处,只是七嘴八舌地大声议论。“囚攮的郭药师这老狗,还真有份硬劲!打了半个白天,俺们折损了两百多子弟……打下易州,活扒了他的皮!”“姓董的,你这腌臜厮,为何不肯卖力?须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