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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能怎么做?萧干本来就是统帅,奚军更是他最嫡系的部队,只会跟着他走。他要将这最精锐的兵力分走,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今之际,只有赶紧赶回燕京,控制住朝局,确立自己的地位,先把萧后那个娘们儿对付了!只要地位稳固,契丹皮室按钵军就只会听他的调遣,萧干就算奚军在手,也没法挑战他的地位,这样就能真正事权统一,让他能放心奋出平生本事,看能不能挽救这危局于万一!
他又看看萧干朴实的脸,心中也有一丝侥幸。
萧干一向都表现得极识大体,他也是只能和辽国同始同终的亲贵,岂能不知道,这个时候再争权夺利,就是把大辽望火坑里推?
耶律大石心中思绪翻来转去,只觉得前路也如这雨中天地一般,一切都是模模糊糊。他按捺住纷乱的思绪,朝萧干点点头,语调也放得份外的郑重:“萧大王,俺只问一句,在常胜军中,萧大王的内应是何人?若这内应不确实,只怕涿州平乱,首尾尚多,常胜军,还是能战的…………”
萧干早已笑着打断了耶律大石的话头:“林牙尽管放心,如内应不确,我怎么敢夸这海口出去?林牙动问,本应当奉告,只是涿州离此地太近,不得不当心耳目…………林牙,你且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这句话说完,萧干就抱拳一礼,笑笑打马走了。他要不肯开口,耶律大石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萧干身后奚军骑士如龙一般跟上,马蹄溅起大团大团的泥水。簇拥着他风一般的去远。
耶律大石只是黑着一张脸,他身后的契丹亲贵年轻军官,个个都是怒形于色。
“林牙,不能将俺们契丹兵马,交到奚人手中!”
几个军官,齐齐低声进谏。耶律大石却只是微微摇头:“萧大王是主帅啊…………就算俺勒肯着不给,萧后也会通过天赐皇上下诏给俺,将兵马分出去。再说了,现如今,俺和萧大王是再闹不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