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拣。
“拉出去,砍了!枭首示众,为怠慢军机者戒!”
郭大郎猛的抢步拜倒下来:“都管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属下。属下不该将宋使安顿在女真使者之侧,他们也未曾料到,宋使不过区区六人,竟然敢行此决绝之事!要砍脑袋,拿属下的号令全军吧!”
郭药师转身对着跪下来的郭大郎,胸口剧烈起伏,想爆发出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也罢,你就陪他们跪在这里,想明白了如何料理你们,再说话!从今而后,你不得和宋使照面!”
说罢,他一掀披风,大步走向前头宅院。郭大郎一挺腰直起身子,只看到郭蓉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这眼中怒气,却不太象针对自己的,倒是对另外的人恨之入骨也似——甚至还有一点挫败感。
谁也没有想到,抓着的时候跟叫花子似的萧言,这个看起来文弱油滑的宋使,竟然在涿州城,做出了这么一番大事!
郭大郎呆呆的跪在那里,只是看着郭药师随从从他身边走过。
萧言啊萧言,所有人都小看了你。就连俺自己,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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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使者居停的北面大宅,同样满满的都是常胜军士卒,半夜变乱突起,周围能抽的士卒都抽过来了。
看到郭药师到来,早有队头大声下令,所有人都让开一条道路,单膝跪地行礼。
郭药师虽然跋扈,可是待自己老弟兄极有恩义。往常他们行礼下来,郭药师早就挥手笑骂:“兔崽子滚开!想让老子折寿哇?”
这个时候他却理也不理,只是铁青着脸直朝里进。外院里头,那倒在门口和死在西厢房的六具尸首,都已经拖了出来,放在一起。尸身之下,黑血犹自未曾凝固。每个死尸都是咽喉一刀,死得干脆利落,有的人帽子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