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买走,却将他丢在咸城奴市内,睡在奴市马粪堆里无人管。姚匠花了三枚铜方就将他买下来,那时浑身都是疮,只剩下一口气了。到了这里,几个丫头天天喂米汤擦洗疮口才将他性命救过来。现在又顽皮起来,浣衣场内,谁都拘管不了他。”
朋冲一边说话眼神中慈爱疼惜之情也随话语自然流露而出,徐乐吸口气,想想刚才那孩子在自己头上顽皮活泼样,实在很难想象他幼小年纪睡在马粪堆里浑身是疮只有一口气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朋冲叹口气:“我们都是姚匠从咸城奴市买下来的。我是最先一批中的,本来是鬼方被灭的追山部一个战士。当是背上受了重伤,也只有一口气,差点给那些奴市商人丢掉。姚匠那时候还在为商队扈卫,看我可怜,将我买下来了……这些年来,姚匠一直在奴市奔走,似乎在寻什么人,最后却买回了我们这些在奴市中气息奄奄的可怜人,或者是无人问津,奴市商人只等着自己死掉的幼小孩童。姚匠在秦国只是庶民身份,不得蓄养奴客,只得用尽积蓄在地价最便宜的外北市中经营起这么个浣衣场,还做点碾米磨面的生意…………将养我们这些可怜人……”
徐乐对朋冲这帮外北市中显得奇怪的人之来历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都是那姚念这些年来买下的奴客!
姚念不过是三水街一个铁匠,既没有身份蓄养奴客又没田庄安置他们。就将他们安排到外北市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来。还弄了个浣衣场让他们勉强度日。
这姚念也算是奇人而有奇行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真是让人越来越好奇。
朋冲笑容苦涩,语音也干涩得很:“……我算是姚匠买回来时候有点勇力的,姚匠也指点了我一二,现在勉强算是锻体之阶第二境的修为。姚匠因为某些原因要经常留在岐阳城中。小人便在这里守着这些陆续而来的孩子们。浣衣场干的都是脏活儿苦活儿,碾米磨面收入也不多,勉强能敷衍着不饿死,姚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