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次准备的是条战船?船上那些精壮汉子,怕不是些水军?”
我爹神色慎重:“这次我和两淮制置使赵大人他们商议过了,赵大人他们也久想派人去北方一看局势,顺便考察水路转运难易。谭道长沈姑娘她们熟悉北方情况,当是有力臂助。这船上有五百石粮食,五十担淮盐,另还有药材茶叶。船上水手是精选的五十名水师效用使臣,当是我儿有力臂助。我已和赵兄商定好,此次以你为主,船上水兵头领是一个叫康用的水军提辖,很是得力。你用心笼络住了,此次乃是国家大事,不单是送沈姑娘回洛阳这么简单。你好生去做,也是为大宋效力。如能探明北方情况回报,便是我儿的大功一件。”
早知道我老爹没那么简单答应。真德秀和魏了翁风传就要大用,我爹既然和他们一党,这颗心自然就热了起来。现在怪不得舍得派儿子出去卖命了。
不过两淮制置使赵葵向来是坚定的联蒙攻金的将领代表,这时趁便去探察下局势也是正常。
我爹看着我,半晌才挥手说:“去吧。”我正转身要走,又被叫住。回身一看,我爹刻板的脸孔也掩饰不住那丝关切担忧之意。他愣了半晌,才说了一句:“一路上万事小心留意。”我有些感动的应了,转身就下码头去了。背后传来了我爹低低的吟颂:“天行健,君子自强以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