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世孙,南京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万历三年我们初到南京,就是他送我们去了将军山祖茔,之后七年间,一直待我们很好。”
“他就是徐克绍?我知道!”沐昌祹笑道,“爹爹的书信里提过,姨娘回来也说过不止一次。你不是还到魏国府住过?大哥很承徐家的情呢!”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既然他这么好,爹爹为什么最后不选他而选了刘綎呢?”
“他,他被家里逼着定了亲,和俞家,就是虢国府。”沐昌祺迟疑着开口,声音越说越小,“他是逃婚出来的。”
“定亲?和虢国府俞家?”沐昌祹跳了起来,“有什么了不起!难怪爹爹生气!徐家这么势利!爹爹不知心里如何愤懑呢!”
见妹妹不吭声,又气愤愤道:“真有种的,就该和家里争,说清楚!这么偷偷跑出来算什么?丢下俞家的姑娘又怎么处?”
沐昌祺垂首不语。是啊,丹珣不知道怎样了?时隔多年,回想她当年的一言一行,原来她早就钟情徐克绍!只是小时候懵懵懂懂,都不明白。
“沐姑娘!沐姑娘!那不是沐姑娘吗?”忽然远远传来惊喜的呼唤,一声声嘈杂热闹:“是沐姑娘!沐大小姐!”
兄妹二人徇声望去,官道前方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迤逦而来。车轮辘辘,轧得路上一道道深深的轴印,显然分量都不轻;人群一色青衣小帽,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却依旧光鲜整齐,望着沐昌祺又是兴奋又是欢喜地乱哄哄叫嚷:“沐大小姐!沐姑娘!”
昌祺瞥见车头的彩旗上是金丝绣成的大大的“刘”字,龙飞凤舞的张扬字迹,在金陵刘都督府里看过多次,不禁皱紧眉头咕哝了一句:“又来了?”
管家刘大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给兄妹二人行了礼:“沐三爷!沐大小姐!小的们是老夫人遣来的。正月初八自南京出发,道上行了一个半月,路不好走,比预计的多耗了些日子。还好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