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唿哨一声,天南星乐颠颠地跟了上来。
回到黔国府两个多月了,昌祺在兄长们的呵护下,深深感受到家的温暖。大哥比七年前更要老成持重,说话简直惜字如金,然而对昌祺关怀得无微不至;二哥昌祯匆匆见了一面就去了腾越军营,临行殷殷叮嘱“在家好好养养”;三哥昌裪本就大不了几岁,快二十岁的人了,活泼好动一如少时,每每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昌祺!昌祺!”的唤声响彻偌大的黔国府,令昌祺回想起七年前家中的热闹欢欣。
只是王府里,再也没了爹爹和妈妈。
“带你看个好玩儿的。”沐昌祹腿长步阔走得极快,昌祺摸不着头脑,被拉着小跑跟在后面。三哥的手极大,同父亲一样,因长年习武掌中结着薄茧,可是父亲的手,后来已经是瘦骨嶙峋,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沐昌祺红了眼圈,不知不觉脚步慢了下来。
“昌祺!别难过了!”沐昌祹侧身安慰道,“我知道你在南京七年吃了不少苦,但是都过去了!你以后的路还长,爹爹妈妈虽然不在了,哥哥们一样疼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拍了拍胸脯,故意做出一副自大的模样:“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黔国府沐三爷,也要把它摘下来!”
昌祺“噗哧”笑了:“真的摘下来?”天南星跟着“汪”一声,表示怀疑。
“真的!”沐昌祹见妹妹笑了,不由松了口气:“你一个小姑娘家,要这样经常笑笑,多好!爹爹妈妈天上看到,也放心些。”
二人说着话,已经穿过中庭,到了西面的绿柳湖边。春光融融和风习习,吹得小小的湖中波纹如縠,湖边一排垂柳枝条轻漾。
沐昌祺又有一阵恍惚,这一幅风景像极了江南,西圃、愚园,还有秦淮河畔,都是这样的景致。他或是微微侧头俯身,聆听自己叽叽呱呱地诉说;或是凝眸相睇,温和目光中满是掩不住的笑意欢喜。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