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地高喊:
“张居正死了!”
“张居正死了!”
“张居正死了!”
徐邦瑞徐克绍对望一眼,同时喃喃地道:“怎么会?”瞬时间,徐克绍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病榻遗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可是,要张居正死?从没想到!
“确凿无疑!朝廷的加急文书到了。六月二十三辰时的事。这几天前才加封的太师头衔!”朱之蕃翻身下马,说得气喘吁吁,“御道上六部那里乱成一团了!”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刺耳的笑声震得窗扇窗棂哐哐作响,沐朝弼状若疯癫,狂笑着仰天高喊:“张居正!你这就死了吗!你不再和我斗了吗!你又有何脸面去地下见先帝!”
“爹爹!”沐昌祺小心地扶着父亲,担心地唤道,“爹爹!我们回家吧!”既然张居正死了,朝廷格局必将大变,这一纸兵部文书不重要了吧?沐昌祺抬眼望了望徐邦瑞,徐邦瑞略略迟疑,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爹爹!我们回家吧。”沐昌祺感激地冲魏国公微微颔首,又柔声道,“回家歇歇,明儿再说。今天炖了老鸭煲呢。”
“回家!回家!”沐朝弼大手连挥,“昌祚呢?昌祯!昌祹!都来陪你老子喝酒!今天都要敞开量喝!谁藏私我可打谁!”
“爹爹!”沐昌祺见父亲神志混乱,惊得眼泪汪汪,“爹爹,是昌祺在这里啊!我们回家吧。”
“昌祺?乖!”沐朝弼转过身,抚摸着她的长发,忽然又笑嘻嘻地道,“阿藜!你知道吧?张居正那小子,死了!我就知道!陷害我们沐家忠良,还能有好下场?”竟把女儿当成了思藜。
沐昌祺哀声连唤:“爹爹!是我啊!是昌祺啊!”
“阿藜!我们明天骑马出门好不?去孟养你那个小竹楼,看看你养的孔雀,晚上再烧个篝火烤只羊吧!”沐朝弼絮絮叨叨诉说着对亡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