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远远地看见,笑道:“六爷可来了!太太正念叨呢!快进去吧!”
出人意料,屋里俞碧珝和另一位贵妇人也在,徐克绍识得是常笃志的母亲,连忙上前一一请安。见郑夫人神态轻松,并没有几人说的那么焦急,徐克绍松一口气,又暗暗懊悔赶得太快了。
“你这是去哪儿了?”郑夫人伸手理了理徐克绍的衣襟,满是怜爱,“这一身又是尘土又是汗的。”
“和刘綎练功去了。”徐克绍看常夫人在,不敢说常笃志,随口编了一个。
“刘綎那孩子还好吧?”不想常夫人关心地问道,“刘大都督说走就走了,难为他们母子了。我前日碰到刘夫人还说呢,大家多走动走动,解解闷。”
“可不是。刘夫人真不容易,”俞碧珝表示赞同,“听说刘都督一向身体好,腊八那天还巡营了呢,谁想回到家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刘府新年都没过好,邦瑞去帮了几天忙,只叹可惜呢。”
“人如朝露,”郑夫人插口道,“祸福无常。当年老爷不也是好好的就没了?丢下我们娘儿俩。”说着忍不住拭了拭眼角。
“太太快别伤心,都怪我,扯到刘都督。”俞碧珝连忙近前劝慰,“六弟这不都大了吗,再成了家,添几个孙子,太太享福的日子长着呢!”
徐克绍本来心不在焉地立在一旁,听到俞碧珝的话怔了怔,暗暗皱眉。常夫人冲俞碧珝使个眼色,俞碧珝转身笑盈盈地问徐克绍:“二月二,六弟去朝天宫吗?”
“朝天宫?”徐克绍摸不着头脑,看向郑夫人,“不是母亲领着女眷斋醮吗?我需要跟去伺候吗?”
郑夫人笑了笑:“是啊,我们娘儿们出门散散心。你不去就不去吧。”
“问清楚了,好安排嘛。”俞碧珝笑道,“那我就带着丹珣了。”
徐克绍听俞碧珝意味深长的口气,又怔了怔,想不出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