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藩属国的使臣。难得吴姨娘亦不反对,说是就一个儿子,留在身边有什么不好?乐坊出身的女子,自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智慧。徐克绍有时候甚至觉得弟弟比自己幸福得多!
沐朝弼靠在榻上并不睁眼,大手挥了两挥:“我乏了。你们两兄弟自便。”恰在此时西厢房窗帷“哗啦”打开,沐昌祺探出了笑脸:“七哥哥来了?”
“昌祺!”徐君怿大喜,“正想问你呢,后天去朝天宫你怎么走?妈妈问你要不要坐她的车一起?”
“后天?朝天宫?”沐昌祺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去做什么?”
“咦,二月二做斋醮,太太安排的,说是东园、西圃和愚园三府都一起去啊!”徐君怿诧异道,“妈妈都忙了好几天了,准备各种物事。”
徐克绍心中一凉,不用说,这又是自己母亲故意甩开,或是根本没想起沐昌祺!连忙插口道:“可能大嫂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几天不是都在这里吗?”
“可我傍晚都回去的。”沐昌祺嘀咕了一句,又忙住了口,笑着望向父亲,“二月二我没空呢,要陪爹爹的。”
这个匆忙堆出的笑容实在太勉强,徐克绍心酸地别过了脸,不忍再看。鬓边的无忧花依旧鲜红欲滴,那个仰脸接住飞舞雪花的小女孩,笑盈盈的天真娇憨却再也不见了。是的。失去母亲后的这三年,沐昌祺变得极其懂事,察言观色,乖巧得让人心疼,尤其在沐朝弼面前,甚至不自觉地承担了思藜的角色。
“哦。那妈妈可要失望了。”徐君怿是个老实头,并没有看出沐昌祺的托词,“她特意关照我来约你呢。”
“这就失望了?”沐朝弼忽然冷冷地道,“明年我们回了昆明,她还不过了?”狗眼看人!害女儿如此难堪,南京的这些太太小姐们都该杀!沐朝弼瞥见昌祺尴尬的神色,连愚园都怪上了。
“回昆明?谁回昆明?几时回昆明?为什么回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