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二就是听自己说过徐君怿差点冒袭了魏国公的爵之事,便对愚园颇多敌意,便拉了拉丹珣的衣袖轻声道:“妹妹还小,姑娘家口上宽和些好。这个名字定是老爷当日取的。”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原来那个事,可能也是老爷的主意,吴姨娘似乎不知道呢。”
丹珣冷哼一声:“这会儿当然装不知道了!姐姐你太好糊弄了。”
俞碧珝笑了笑:“都是徐家人,哪儿能那么记仇记一辈子?反正七弟那时候只有四五岁,肯定是不知道的。你别总和老七怄气,前儿学堂里说又磕上了?”
徐君怿和丹珣仍然同在家塾中上学,偶尔碰到也仍然是纷争不断。不独塾中庞先生头疼,徐邦瑞也和俞碧珝说了几次,让她劝劝妹妹。毕竟这两个人闹起来,手心手背的,怎么好处理?
“谁让他又惹我?”丹珣说得气愤愤的,“六哥出的诗集,哪里轮到他指手画脚了?又是装帧不好看,又是排版不工整,与他什么相干?”
俞碧珝有些好笑,徐家的老六老七明明是两兄弟,在丹珣心中差别太大了!正要开口劝慰,山石背后传来笑语声,“告诉你我认识!这不是落石藤吗?还有这个,藿香对吧?”正是徐君怿的声音,欢快愉悦。
姐妹二人对望一眼,丹珣撇了撇嘴,俞碧珝却有些好奇:徐君怿以读书人自诩,向来文绉绉的,沉默寡言,印象里就没见他欢笑过。谁能让他如此高兴?
转过山怀,是一片小小的竹林,满地枯黄腐败的落叶,竹竿也都发黄凝霜,在寒风中微微摇摆。林中隐约蹲着两个人,儒巾蓝袍的自然是徐君怿,另一个哔叽青呢昭君套上乌发堆鸦,鬓边一朵红花,竟然是昌祺。
“她怎么来了?”丹珣又撇了撇嘴,“吴姨娘可真好客!”俞碧珝也怔了怔,真的,沐家的人今天也请了?
昌祺没注意到林外来人,接过徐君怿手上的落石藤果实,仔细看看,又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