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崔宜得罪的不是杨国忠,是咱们那位陛下。”
守城大将张口结舌,“这……你好端端地得罪陛下作甚?”
“为了替一个王八蛋鸣不平。那人将军一定知道,在场所有人应该都知道。就是陛下定为叛逆的龙雀卫方圆!”崔宜倒是没什么顾忌,事到如今也无须顾忌,在场之人除了屈膝投降者,皆活不到城破之时。
守城大将若有所思道:“难怪要叫暂为崔宜别府……崔兄真叫在下刮目相看!”
……
闲聊不得不停,随着白甲大将被乱箭射死,叛军开始羞恼攻城。
就见一个步卒战阵变阵于骑兵前方,随着其统兵大将一声令下,高举盾牌冲杀而来。
“杀!”
叛军喊杀声震天。
只有真正置身其中,方知沙场冲锋时的喊杀声是如何的震耳欲聋、延绵不绝。
“弓弩手准备!”守城大将神色肃然。
万人步卒战阵不断靠近城墙,一千五百步,一千步,八百步……
每近一步双方将士的心便提紧一分,就如那弓弦一般越绷越紧,拉得弓身越来越弯,以至于让人升起弓身将被拉断的错觉。
沙场铁血,铁是真铁,真刀真枪,血是人血,敌我双方。战场之上冲杀搏命,无论敌我都是一张张似要被拉断的弓弦,生死由天!
七百步!
第一次刀兵相见。
“绞车弩,放!”
守城大将大手一挥,车弩手依令而动,便见一只只箭矢带着破空声飞射而出,划出一道弧线,射在叛军战阵最前。
不消片刻,盾牌上便落满箭矢。有步卒中箭跌倒在地,后面的人连忙冲前几步补上空缺,可终会慢上那么片刻。而这小小的间隙,正是长安守军破解盾牌之阵的机会。
好似滚雪球一般,倒下了叛军步卒越来越多,盾牌缺口越来越大。倒下的步卒往往不是死于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