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但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的模样,以我的能力、我的学历,大概那时候已经是市局级干部了,然后因为性格原因得罪了不少人,被调到一个科技局或者内陆城市水务局之类的地方,每天上班坐在下属给我打扫好的办公室里,喝着人家给泡好的茶,翻开一张人民日报,逐字逐句的研究上面的行业黑话,然后在中午时睡一觉,下午则看看法制报,看看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的脑袋怎么被挂在城墙上示众,然后下午到点下班,下班之前签几张没用的单子。晚上开车一辆不超过十五万的车回家,堵车反而让我更轻松,坐在车里听听年轻时候喜欢的但是已经过时很久的歌或者听听交通台主持人们互相调侃对方,回家之后看到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太多感情的老婆给我做的饭,皱着眉头吃上几口,然后在没有一句话的情况下看着电视,然后上床睡觉,听着身边黄脸婆的呼噜声然后迎接第二天一成不变的日子。”
黄磊说完,舒了一口气:“你们看,这就是人生。节点就是从三十五岁开始,以后的一切就都是这样了,你们告诉我,这样的生活的意义在哪里?”
六子抿了口酒,轻轻叹了口气:“我还小,我不懂。”
“可是啊,基地出来了,它给我一种全新的生活,完全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如果说谁对基地的感情最深,一定是我。所以我不想任何人插进来,我不想让这个世外桃源变成那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地方。”王磊的语气充斥着愤怒:“他们想拿走基地,就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难得的休假,又刚好赶上王磊生日,本来说过来给他庆祝一下,以调剂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但没想到这家伙一喝多整个人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身的书生意气喷薄而出,恍惚间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透着一股子激进和暴躁。
现在已经是深夜,简陋的小酒吧里只剩下了四五个人,老板坐在旁边